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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母和我母亲,相同的经历,不同的性格,悬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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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人一定有好报?”未必。

我母亲今年75岁,一直在四川盆地东南部的丘陵农村生活,老家离县城50里路,交通闭塞;我岳母呢?今年81岁,一直在四川盆地中部成都平原的农村生活,离市区只有8里路。

母亲和岳母,两个人性格、经历、脾气和勤劳程度很不相同,她们吃的苦头和幸福也不相同。我母亲是村里最勤劳,最善良和最温顺的人,一生都在土地上拼命,包括现在儿孙满堂,衣食无忧的时候,仍然在包产地上干活,种蔬菜,种水果,种水稻。每天起早摸黑,一天也闲不住。我知道,母亲停止干活的那天,就是她病死,或者累倒在土地上的那一天。

我岳母已经有20年没有干活了,她和我岳父经常在城里工作和安家的两个女儿家里生活,偶尔回农村看看因为媳妇离家出走,无法再婚的的二儿子,以及出嫁在邻村,在附近工厂打工的小女儿。

母亲从7岁开始常年患肺气肿病的父亲放牛,她读了两年书,就被村里以缺劳力,压缩全村儿童少年回村里劳动了,其实就是干童工的活。母亲整整劳累了70年。我岳母过去参加村里的劳动,大概劳动了40多年吧,在城里享福22年了。

母亲因为常年的劳累,经常汗水、雨水,打棉花、水稻农药的药水,混在一起,湿透衣裳,以至于她现在全身是病,风湿病、眩晕症、心脏病和骨痛病,最近十多年一直没有断过。我母亲韧性特别强,从来不在儿女面前说病痛。也从来不干涉儿女的恋爱、婚姻和家庭事。

性格决定命运

28年前,母亲半夜起床照顾猪仔吃奶,因为眩晕病发作,一头撞在猪圈的石棱上,晕死了,血流了满地,要不是我父亲发现我母亲很久没回来,就去找,母亲就死掉了。那时大家都穷,我在读高中,我家也穷,父母要拼命干活供我的书学费,攒钱修楼房。

去年,体弱多病的父母同时病了,住院,做手术,我弟弟照顾母亲,母亲知道弟弟一天不打麻将,心里就慌。看见我弟弟在病房心神不定的样子,就说自己病好多了,让我弟弟去打牌吧,她没事的。弟弟马上去茶馆打麻将了,当医生给我母亲头部扎针的时候,母亲突然晕死了,昏迷不醒,医生吓惨了。

感谢老天,母亲最后被抢救下来。我心里却从此厌恶弟弟了。弟弟天天打麻将,啃老,街上买的房子,我侄儿的书学费、零食费,人情往来费都是我父母出钱。包括我父母去年的几万医药费,弟弟一分钱都不出,都是我这个家里的大儿子出钱。

我父母从来不说需要我弟弟出点钱什么的。当然,弟弟总说他没有钱。他可是拿着我父母的社保卡啊,已经有12年了。村里部分土地因为修成安渝高速公路被占,村委会给老人们都买了社保,办了农转非,我父母今年的社保金合起来每月有元;父母过去几十年种地,喂猪卖、种菜卖,存下的50多万,都拿给我弟弟买房买车了。弟弟年轻时外出打工是三天打鱼,两天晒网,有时不但寄不了钱回老家,还要父母寄钱给他做车费才能回老家。

现在弟弟是天天打牌,最近10年不再出门打工了,也不在包产地干活,也不做家务了,我母亲从来不责备和训骂我弟弟,一直是温和,善良,包容我弟弟的一切。所以,我父亲勤劳,节俭,看不惯懒人,常常在我弟弟到茶馆打麻将的时候,就念叨我弟弟好吃懒做,时时念叨,天天念叨,我母亲气得心痛,与我父亲吵架,父亲就骂得更凶了,我母亲性格温和,最后,就不停地流泪,经常夜里躲在被窝里哭呀哭,可能我母亲的心脏病和肺病,就是这样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吧。

母亲对我弟弟,对三个儿女和几个孙辈过分宽容,什么活都不让我们干,造成我弟弟从小就好吃懒做,我侄儿也不学无术,满身是坏习惯,让我父母因为我弟弟和我侄儿争吵不少,母亲伤心流泪不少,幸好,我母亲感到一点欣慰的是,我从小自律性比较强,比较吃苦,跟我弟弟完全不一样,我在农村干活比较少,自小学四年级开始,可能是听惯了父母逢年过节都会吵架的吼叫声,让我心如刀绞般的难受,就暗暗下定决心,要考出农门,于是,我发奋读书,在92年那年考上大学,从此远离父母的吵架。可是,我善良又软弱的母亲却无法逃离我父亲,因为饥饿或者烦躁,饿痨病发作就会摔东西,砸家具的坏毛病。

记得小时候母亲和父亲吵架后——最厉害的大年那天,父亲砸坏家里的家具后,母亲痛苦不已,就带着七岁的我和四岁的弟弟,一岁多的妹妹,离家出走了,到沱江去投河,最后,母亲想到她死了,儿女在严厉的父亲管教下,有多可怜,就擦干眼里,夜里带着我们兄妹三人回村里了。后来几年里,母亲吵架后,好几次想喝农药去死呢。

可怜的母亲啊。

所以,母亲的一生,特别是她年轻和中年的时候,是在我父亲的暴脾气中度过的,是痛苦的一生,现在,父母都年老了,父亲的暴躁脾气温和了许多。又因为我比较争气,像母亲吃苦耐劳,为人正派上进,做上公司的部门领导后,加上外面的兼职费,一年可以挣20多万。

慈母多败儿

我把农村家里的大小开支,以及父母的医药费、酒席费、衣服费,以及日常花费,包括我侄儿的一些费用都包干了,父母不再为家庭的开支发愁,家里物质和零钱比较充裕,父亲干活累了,饿了,随时有面包、饼干和水果填饱肚子,他的饿痨病和胃病很少发作了。

最近三年家里养的猪因为猪瘟病死光了,我劝导父亲不要再养猪了。父亲最喜欢我这个大儿子,听从了,从此不再养猪了,自然也就不再像过去那样因为猪、鸡、鸭发病或者死亡,动不动就会无端发火,摔东西,蛮横地与我母亲吵架了。

只不过,母亲偶尔会伤心,那是因为我弟弟天天打牌,与牌友吵架打架,与他离婚后交往的女朋友吵架打架。我父亲会念叨小儿子好吃懒做;我侄儿不做作业,偷东西,我弟弟对我侄儿拳打脚踢,我父亲心痛孙子,就发火,把一切罪过强加在我母亲的管教无方上,我母亲受气后,就流泪,默默流泪到心口发痛。

而我岳母呢?我知道我岳父虽然好吃懒做,游手好闲,打了几十年川牌和麻将,但岳父脾气好,不轻易发火,不会打人,常常是我岳母发火,凶巴巴对待我岳父和她的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。我岳母干活一般,性格一般,农忙时就抓紧时间干活,农闲时就做针线活,东家西家逛逛,拉拉家常,而我母亲不论农闲农忙都是拼命干活,农闲去检柴火,去割羊草猪草,到附近工厂打短工修剪花木。

岳母和我母亲一样,只读了两三年书,没有什么文化,我母亲没有对外人的事,从来不管,从来不与村人争吵,没有任何纠纷和矛盾;母亲对儿女的犯错,总是温和地好言开导,家里的活,累的,苦的,总是自己去做,从来不让儿女去做,怕把累坏了儿女的身体。我岳母性格强势,喜欢安排别人干活,听说她年轻时,她安排我岳父干活,岳父偷奸耍滑,她就训骂岳父,后来,几个儿女长大后,她就安排女儿去做,特别是她排行老二的儿子小辉去做。

我是家里的老大,我的妻子是家里的老三。我和妻子都是重点大学的理科生,妻子的大姐是医学类大学毕业。岳母家家出了两个大学生,两个女儿后来都做了公司领导,拿年薪,所以,我岳母引以为骄傲,每天都很开心,衣食无忧。但岳母对女儿一直是训斥的管理方法,包括她做了外婆的时候,也训过我的女儿。

记得,我与她女儿谈恋爱,第一次去她们老家上门的时候,不到半小时,岳母与岳父好像因为过年猪的事吵了起来,吵闹了好一会儿。

后来某个春节,我被岳母安排,与妻子的二哥到他的妻子老家去。二哥的妻子丢下年幼的儿子离家出走十多年了,听说她春节回来了,岳母叫我与她儿子去找回来,因为二哥有小儿麻痹症,岳父母又好吃懒做,家里一直很穷,二哥没有家财,讨不上媳妇。我和二哥,带上二哥儿子一起去了,本来想打亲情牌,感化那个离家出走多年的二嫂吧。

可我去了二嫂家才听闻到二嫂当年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。二嫂那天躲起来了,二哥与他岳父在客厅聊天时,二嫂的母亲把我叫到外面的厨房,说,你们走吧,她女儿已经与人结婚生子了,不可能再回去了。这是,二嫂的两个嫂子也过来说,她的小姑子当年是因为婆婆娘太厉害,说,她们的小姑子当年在月子里,婆婆就骂她,打她,不让她吃鸡蛋,把媳妇赶出了家门。小姑子想儿子,想回家,可她婆婆不准,她的儿子怕母亲,不敢帮妻子说话。小姑子娘家人后来看不下去了,上门求情,婆婆才准媳妇回家,但婆媳关系很差,她家小姑子经常被婆婆打骂,最后,小姑子在家忍耐一年后,离家出走了。

原来如此啊,怪不得我家娘子在月子里,岳母来我家照顾小孩时,天天训斥我这不对,那不对,而且,没有文化的岳母骂我一个人,往往要把我们整个成都人都骂了。月子里,我买公鸡回家炖,岳母就训你为啥不买母鸡。我赶紧答应下次买母鸡。当我第二天买母鸡回家时,岳母就训我,你怎么不买仔鸡。我洗菜,她又训我没有洗干净,第二天,我上班前,就把菜拿出来放水槽里,想让岳母你洗吧,结果,她又训我,她是来照顾女儿的,不是我家的保姆。她还给大女儿告状,说我洗菜洗不干净,于是,有天她大女儿到我家做客,我洗菜时,她大女儿就专门跑到厨房看我洗菜,翻来覆去检查菜洗干净没有。

那一年,我只是公司研发部门的小技术员,工资才两千多元,我以为岳母嫌贫爱富才看我不顺眼的,哪知两年后的春节,我去岳父家,看见岳母连她的大女婿也训,那天大女婿切鱼时,鱼从菜板上掉下来了,岳母就训大女婿,你眼睛睁得那么大,难道是两个烂葡萄吗?说你们某某县的人都这么笨吗?那时,大女婿已经是一家大医药公司的销售总经理了,年薪15万,奖金是工资的两倍。后来,大女婿转为生产总经理,稍微不顺眼,岳母还是骂她。

我呢?自尊心比较强。在七年前,岳母到我家做客,她和岳父提了三个鸡到我家,因为一只鸡在塑料口袋被闷晕了,快死了。正好我父亲到我家送红薯和蔬菜,岳父就叫我父亲把那只快死的鸡带回老家农村养一段时间,死鸡不好吃,我父亲就带回老家农村养了。

一个星期后,我父亲叫我妹妹从成都回老家时,顺便送了六只杀好的鸡到我家,加上岳母那只鸡,就是七只鸡,父亲说,我岳母那只鸡送到老家第二天就死了,父亲把鸡杀了一刀放血,弄干净后冻在冰箱里。后来把自己喂的土鸡也杀了,一起送到城里好让我岳父岳母尝尝,炒了做下酒菜,还说他和我母亲忙农活,没有时间进城陪亲家。可哪知我岳母后来一直念叨,说她送我到父亲农村的那只鸡还没有杀,问多了,我也搞不清楚了,就打电话问我父亲,父亲说,那只鸡真的已经杀了,上次一起送到我家了。我如实回话,可我岳母老是念叨,那要只鸡还在我父亲家。最后竟然说,我父亲怕要贪污她那只鸡了。我听了,非常难受和憋屈,感到我父亲的人格受到了羞辱,就顶撞她,说,就算我父亲不小心把鸡弄错了,吃了那只鸡,他已经从老家带了七只鸡过来,还有错吗?岳母气着了,骂我,我又顶撞。

棍棒出孝子

我从此不再去岳父家了,她们过生日我也不去,每年春节都是妻带着女儿一起去,我回农村自己父母家。岳母也不来我家了。我去年春节才听我女儿说,她大姨已经离婚了,她表姐结婚那天,大姨父没有来参加婚礼。我有点惊诧,妻的大姐不是一直在大家面前秀恩爱吗?不是经常谈她老公如何顾家,如何能挣钱吗?他们家五年前就有两套别墅了。

大姐的老公,是龙泉山区考出来的,虽然是80年代末的大专生,但特别能吃苦,又头脑灵活,能说会道,是本世纪初作为某沿海城市高新引进的高端人才,妻姐也是单位的能人,有才学,40岁就做了研究所的“一把手”了。

妻的二嫂当初离家出走,与我岳母有关,从此让妻的二哥孤身一人过活;妻的大姐在52岁时离婚,与岳母有关系吗?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我也要与妻离婚了,要是妻答应肯离婚,要是我不看在女儿可怜的份上,我早离婚了。

我与妻结婚,那时都是各自公司的技术员,妻一直一毛不拔,不肯出一分钱作为家庭开支,后来,我们有女儿后,她还是守财如初,家里所有费用,她都不肯出一分钱,包括女儿的牛奶费、零食费、书学费、衣服费,她说,女儿随我姓,自然女儿的一切花费要由我出。还说,她是女的,嫁汉嫁汉穿衣吃饭,所以,家庭开销,还是必须我出。

后来,她当上集团公司设计院院长开始拿年薪,也还是不肯出一分钱养家,五年后,做了集团公司分管技术开发和国内国际市场的副总,拿更高的年薪,还是不肯出一分钱做家里的开销。她只买点她喜欢吃,而我又故意不买的水果。买房她也不肯出一分钱,我买第二套房时,那天打车和中介公司人员一起去房管局办证,下车我忘记付费了,十多元的费用她非要叫我回去给司机钱,连中介大姐也看不下去了,说,你老婆怕是天下最抠门的女人。

过去我开导妻说,现在房价涨到快,只要有钱,只要能贷到款,多买房吧,今后女儿做交换生留学回来,大学毕业了,要是留上海上班,或者,去北京,去深圳上班,我们在成都的房全部卖了,只能做一个首付,或者,够一半的钱。如果现在我们不买房,存下的所有钱,今后只能在北上广买一个厨房,可妻就是不听,还骂我,你没有钱买什么房,穷显摆做什么!

我买第三套房,到处借钱,也从银行贷款,除了借父母10万元后,还差10万时,妻主动说,要借钱给我,说这钱是她父母的养老钱,按理财利息计算,月利息4厘,我答应了。妻第二天就把10万打到我卡上,我怀疑,这笔钱其实就是妻的。

一年半后,我还了岳父家这笔10万,加上元利息。

过去,刚结婚那几年,妻子不干家务活,还经常训斥我笨,我忍无可忍了,就顶撞一句,说,只有不干活的人,才永远不犯错误,妻就生气了,骂着要离婚,经常把离婚挂在嘴上,一年要骂上百次离婚吧。

后来,我的工资和外出兼职费高许多了,妻还是不出一分钱做家用,还是抠门如同守财奴。有次家里的网线被老鼠咬断了,我就用她的手提电脑,赶着要给兼职的公司发当天企业文化培训的反馈消息,她却不让我用她的电脑和她那间屋的网线,我急了,不要她抢电脑,就把床头的枕头摔向她,她发怒了,给了我两个耳光,我还没有回过神来,她又抓起地上的矮凳子狠狠打了我肩膀一下,我懵了,心也彻底死了。

那晚特别伤心,躺在床上默默的,泪流不止,我下定决定与她离婚。

背着女儿,我私下与她谈离婚谈了四年多,可她坚决不离婚,她每次都把离婚的事当着女儿的面大谈特谈,用女儿来威胁我,因为女儿要考学,怕影响女儿的情绪和心理健康,我一直忍着。

现在,女儿外出读书了,我也搬到另外一套房里居住了。我不知道妻的性格像不像她母亲,不知道妻的贪财、守财、自私和唠叨的性格受不受她母亲的影响,受不受她从小生活的家庭影响,反正,妻的蛮横和自私,我已经受够了,等待解脱吧。

前几年,我在外出差几天,学习几个星期,岳母还会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到我家玩,我回家,她就提前离开,然后去她大女儿家住。现在,我几乎没和妻一起住了,不知道岳母和岳父会不会去我那个家住,不知道岳母见不到我时,是高兴,还是忧虑。

反正,岳母81岁了,身体一直很硬朗,听我的女儿说,她外婆现在还是走路快,眼睛明,耳朵聪,一顿饭要吃两碗米饭,吃一斤猪肉,半只猪蹄,生活每天很开心,笑容满面。岳父82岁了,身体更好,还能天天打麻将,拉二胡,逛街散步,抽烟喝酒呢。

而我母亲,我女儿的奶奶,比我岳母小6岁,却全身是病。上周回老家,听母亲聊天,看见她痛得眉头紧缩,我叫她说实话,叫她可以瞒着其他人,不要再瞒着我了,她才说,她现在每天夜里骨痛,胃痛,头晕,辗转反侧,难以入睡,手指因为风湿病变形了,发抖,可她仍然每天干活,上周母亲牙痛厉害,还忍痛去土里摘玉米棒子。而我那个全身是病,腹部衣服里面还挂着尿袋的父亲,就用他的鸡公车,一车又一车地从羊肠小道,推着麻袋装的玉米棒子回家,我的弟弟因为疫情原因,街上禁止打牌,在村口的茶馆打麻将正起劲呢。

我去地里帮母亲摘玉米棒子,母亲不肯,说我多年没干活了,没带换洗衣服回家,怕汗水打湿我的衣裳,今后得风湿病,骨痛呢。这就是我的母亲,任劳任怨,无怨无悔,宽容,慈爱,全身是病,从死里逃生三次,仍然不肯丢下她的农活,仍然视土地为命根子。现在,我每周回老家一次,因为我怕哪天我的母亲,包括我脾气暴躁,却勤劳节俭的父亲,说走就走了,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母亲,我的父亲了。

我岳母和岳父,多在成都她们的大女儿家生活,有时回老家农村看看,听说,她们老家农村已经拆迁了,土地被扩大的新城占了,赔了几十万,她们在城郊租了一套房子,等拿到拆迁房就搬进去。妻的二哥还是在市区拉三轮车。岳母不让我去她家,几年了,我已经习惯了,不想去了。现在与妻都分开住后,只等她答应,不再以赔偿她百万的青春要挟费就签字离婚,更不想去岳母家了。

家庭不和,子女痛苦

我母亲把全部的爱和家产都给我啃老的弟弟了。但得到的是,我弟弟因为脾气暴躁,打骂妻子,离婚七八年了,弟弟身边漂亮的女朋友不少,弟弟打也打不走,骂也骂不走,因为那些女的,我见过几个,都是和我弟弟一样的品德和性格,喜欢打牌,喜欢抽烟,喝酒,成天不想干活,好吃懒做,这让我父亲非常不满,又不敢言,就只能在我母亲面前唠叨,让我母亲年过七十了,仍然为我弟弟担忧,痛苦和烦恼。

我的岳母,因为干活少,又没有经济头脑,家里一直贫困,估计两个后来做了单位高管,有钱的女儿,也舍不得拿出一大笔钱来帮母亲唯一的,又有点残疾的儿子在城里买房,让二哥一直单身,以拉货为生,可能我岳母现在后悔撵走儿媳了,忧愁了吧。

为什么勤劳、善良和温顺的母亲,会有好吃懒做的儿子呢?为什么不怎么干活,懒惰、强势和贫穷的母亲,同样有出人头地的女儿呢?

可见,岳母和我母亲的经历和家教,以及后代的情况来看,我发觉父母,特别母亲对女儿的成长、个性发展,人格、品德等方面,有很大的影响,当然,这不是全部的,不是必然的。

温和,善良,勤劳的母亲,她的过度宽容和慈爱,对听话的孩子,自律性强的孩子,这就是榜样的作用,比如我,性格和蔼,勤劳,善良,正直,完全遗传了我母亲性格和品质。而我的弟弟,母亲的宽容,却变成了对他的溺爱,他从小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毛病,40岁了,还在啃老,没有仁爱之心,只管自己贪玩好耍,没有责任心,没有事业心。

我的岳母,性格强势,管教儿子严厉,容不下媳妇,造成儿媳离家出走,上辈的性格导致下辈小家庭夫妻分离,对女儿也严厉。岳父、岳母都不太勤劳,不怎么干活,家庭一直贫困,一直是几间破破烂烂的泥墙瓦房,两个女儿读大学,到处借钱,东挪西凑为学费和生活费操劳。两个女儿毕业后,挣高工资后,仍然守财,自私,舍不得用钱。

我妻从小生活在贫困家庭中,受了不少嘲笑,吃了不少缺衣少食的苦,待成家立业拿年薪后,除了喜欢每天大鱼大肉,仍然舍不得穿,舍不得用,化妆品还是用的几元钱的大宝、宝宝霜之类的,衣服、皮鞋多是几十元的,美容、化妆,几乎不花钱,只知道一味存钱和理财,脾气还蛮横,固执,强势。

父母,孩子成长的第一老师

我的岳母现在在城里生活得很幸福,衣食无忧,儿孙满堂,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看电视,然后帮女儿买菜做饭,拖地,身体也很好,女儿上班也放心。我的母亲呢,劝说了千百次,可从来不肯随我进城享受天伦之乐,每天都在包产地上干活,都要陪着她在农村或者小镇茶馆的小儿子,这就是她最大的愿望。

也许,老人有老人的想法,老人有老人的固执,我们做儿女的,永远改变不了,也没有必要去改变,老人走自己的路,就是最快乐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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